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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兽被一个小姑娘教训,气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跳到落尘面前,仿佛立刻就要跟落尘狠斗一场。
弘鼎一见忙挡在落尘身前,怒道:“不许对她无礼,你要是敢对她无礼,便先斗我!”
落尘心下感动,但她还是将弘鼎推开,昂然盯着这头小气的麒麟兽,丝毫不惧。
那麒麟兽盯视了落尘片刻,突然前脚一扬,落尘以为它当真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到它却用前脚爪子从下腹部处抓下了几十片鳞片,随后扔到落尘面前,一副慷慨大气的模样,随后冷哼一声,摇着尾巴竟傲慢地迈着步子走了。
其实麒麟割鳞犹如活人生生剜肉一般是痛入骨髓之事,倘若麒麟片被取走过半还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而它却不吭一声,倒甚是硬气,之所以取下后立刻退去也是不想再落尘面前哀嚎丢了它麒麟兽的颜面罢了。
落尘拾起麒麟片,心下颇为愧疚,觉得不该如此激它,但事已如此也无法了。
她将麒麟片和着寒魄玉珠一同给了盈秋,让盈秋帮忙尽快炼制成丹药给弘鼎,因为离拜师大典的日子已不多,他尚且还有两月的时间可以先练习下天芒剑,也不至于对战时生疏。
盈秋自是取了冰魄寒珠和麒麟片去炼制丹药,她心思纯净,为他人总是不遗余力,哪怕炼制丹药会折损自己功力,她也不怎介怀,只觉若自己能相助到弘鼎,那也自是最好不过的事,因此对落尘所托,倾力而为。
果然,如那沧旻所言,到得入夜时分,聂臻便醒传过来。
他一醒见到沧旻时,却是一头雾水,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心下揣测着对方的身份,但他也不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对于有种人你他若不说你即便询问也是无用的,而身前此人的气度可见,想必他正是此种人。
沧旻悠闲地自个儿下着棋,仿佛对聂臻的醒转并不关心,也对他那灼灼的目光不曾半点不适,反而很是享用,等到一局棋毕,他合上棋盒,抬眼迎上聂臻冷寒目光,微微一笑:“你是否有话问我?”
聂臻顿了顿,见此人气度风华绝代,这十年来都不曾见过有一人可与此人身上的灵气相媲美,他不敢冒犯:“可曾是你相救在下?”
沧旻长袖一拂,自饮了一杯清茶:“聂臻聂统领,虽我年少时闲居神山不怎与你相见,但你作为王廷第一护卫,大凡祭祀时你也能得见我的尊容,怎的,十年不见,你却不曾记得我么?”
他此番已是第二次听见有人如此相称,心想一人认错尚且可谅,但此人也这般称呼自己,又岂非是巧合?莫非自己当真便是口中所提的甚么聂统领?
聂臻虽已清楚自己名讳,但对过往依然难以记起,而此番如此多的人寻找自己,想必自己身上定牵扯着重大的机密要事,而面前此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切不可掉以轻心,只淡然回道:“统领甚么的在下不识,我不过是个凡尘流浪剑客,不值一提,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最近总有人将鄙人错认成那甚么聂统领,因此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可真是晦气得紧!”
沧旻见他不认,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般,他也不生气:“是也不是你心下自知,我也不便多问,只是你离开王廷这许多年,可真说得上是擅离职守罪该论斩,但念你必有苦衷,也不追究,先跟我回王廷吧,想必到了那里你自会想起你是谁了?”
聂臻听他反复提到王廷,心下颇为疑惑,但想那虓虎也是王城中人,那这二人定是有所关联,自己怎能自入虎口:“我已说了,阁下认错人了!”
沧旻面上一冷,站了起来,负手而离,面向聂臻:“你当真不肯跟本君走么?”
聂臻待要说话时,却见门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此人玲珑俏美正是落尘,只听她嗔怪道:“我已说过他若不愿你便不可强行带他走,你怎能食言?”
沧旻回过头,见是落尘,微微皱眉,随后堆上柔和的笑容:“我何曾强迫过他?”
落尘走到聂臻身前,挡在他前面:“他已失去记忆,过往之事早已不记得,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你口中要寻找的叫聂臻的人,即便他是又如何?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带走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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